非亦

想找CP呜呜呜
企鹅:2284902494
我真的不高冷,很想有小可爱找我玩的!!!

『启红』――青葱




#学生时期,二月红高二,张启山高一,年下


#先更第一章摸个鱼~


青葱    第一章


璀璨的烟花在零点时准时地升入墨色的夜空中,炸裂,各色各样的火花一齐绽放,点亮了四周星,满操场的学生齐声欢呼 。


“元旦快乐!”


是了,又是新的一年,今天宿管阿姨和校领导们达成一致,准许学生在一点前回宿舍,并组织了一场小型的烟花会。


“烟花会到此结束了,顺便通知,今天晚上六点准时在学校礼堂集合,举行元旦晚会,请同学们不要迟到。”教导主任拿着麦克,面对嘈杂兴奋的学生们扯着嗓子吼道。


渐渐的人声鼎沸的人群逐渐安静下来,跨年的兴奋劲儿一过,学生们又争抢着挤进宿舍,生怕凶悍的宿管阿姨真的会把他们关在门外。


宿舍楼的灯陆续关掉,清宁一高终于又恢复了往日的安静,唯有男宿舍二楼的一个房间还亮着灯,像是在给某个深夜未归的学生指路一般。




“哎,二哥还没回来……”解雨臣戴着耳机对电话那头的人说。


“噗,我可算知道你为啥宁可多付钱也要和二月红住双人间了,”耳机中传来对方的一声轻笑和调侃,“一个夜猫子,一个拼命三郎。”


走廊里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。


“不跟你说了,二哥好像回来了,晚安啊。”解雨臣匆匆拽下耳机,趴在床脚一脸期待的看向门口。


咔啦――门把手轻微转动了一下。


二月红刚一进门就对上了解雨臣那张不怀好意的笑脸,无奈的扯了扯嘴角坐到了自己的椅子上,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,手肘撑在大腿上,拄着下巴,“想问什么说吧。”


解雨臣意外的挑挑眉,直觉告诉他二月红今天回来这么晚绝对有事,盯着二月红微红的眼角和异常鲜红的唇问道:“你这是去梨园了?这么着急,妆都没卸干净。”


“没,去看了师傅他老人家,见着我硬是要给我扮上给他唱两段,说是很久没见着我唱戏了乖想念的。大过年的我就随了他的意。”二月红一边解释一边漫不经心的收拾出换洗衣服抬腿就要进浴室。


“你去……看你爸了吗?”解雨臣瞧着二月红今天心情不错,试探性的问出了口。


二月红脚下一顿,脸上浮现出些许不悦,最终是收了回去,可是语气不免冷淡下来:“去了,把钱和吃的放门口我就走了。”末了硬是冲解雨臣挤出一个难看的假笑。


他进了浴室,打开淋浴任凭水打在脸上,似是想浇灭心头升起的烦操,他怎会不知道解雨臣这是在关心他,可总是收敛不住,控制不住对那男人的怨气与恨。


“二哥,晚上六点有元旦晚会,一起去看看吧,我有节目哦。”解雨臣的声音穿过水帘钻进二月红地耳朵。


“先睡了,晚安!”解雨臣扯了扯被子蒙住头,便呼呼大睡过去。




太阳没入地平线,天完全黑了下来,空中竟意外的飘起了小雪,天空中染上一丝薄红混杂着鹅黄,温柔的恰到好处。


“瑞雪兆丰年啊!”二月红穿了一件黑色的长版羽绒服,伸出修长的手指接住了一片雪花,在触碰到它的那一刻便化作了一滴晶莹的水珠,静静的躺在他指尖。二月红久违的感受到了一种名叫“闲适”的心情,心中的负担仿佛暂时被搁置在了一边。或许可以好好看一场今晚的演出。




嘈杂的音乐声混杂着周围人的谈笑声从耳边传来,二月红坐在座位上静静的看着演出,等待着解雨臣的出场。来的路上就听解雨臣滔滔不绝地把这场演出的来龙去脉讲述了一番:校领导专门找戏剧社的副社长――解雨臣沟通了一番,希望他们能在晚会上给大家表演一个戏曲的节选片段,算是弘扬了一回国粹。解雨臣思考再三还是答应下来,因此就有了今天晚上这场表演。


“二哥!二哥!”


循着声音低头,二月红正好瞧见解雨臣满头大汗捂着肚子蹲在地上急切的叫他。


二月红一把捞起地上的人拽着他匆匆去了外面的走廊。


“怎么了?一会就上台了,你怎么还没上妆?”二月红蹙着眉问他。


豆大的冷汗源源不断的从解雨臣额头上渗出,眉毛紧拧在一起,一只手虚虚的拽住二月红的袖子勉强站立,“二哥,我不舒服,一会你带我上台唱旦角吧,去找社里的人对一下词你应该没问题的。”


心中纵然有些许不愿,但二月红怎么说都是个挂名的社长,也正巧是唱旦角的,而且解雨臣此时的痛苦难受也不像是装出来的,作为朋友理应帮一把,“嗯行,小花你去休息吧,我代你唱。”


解雨臣闻言滑坐在地,艰难地扯了一下嘴角,推了一把忧心忡忡的二月红:“二哥快去吧,我叫瞎子过来没事的。”


听到“瞎子”二字,二月红可算放了心,快步跑去后台做准备。


见二月红彻底不见了踪影,黑瞎子才从拐角处走出来,踢了踢坐在地上的解雨臣,“花儿,老天爷欠你一个奥斯卡小金人啊。连哄带骗的真把二月红弄上台了,瞎子我对你你刮目相看啊!”挑了挑眉,伸出一只手拉起了戏精解雨臣。


拍掉身上的土,解雨臣才缓缓开口:“二哥他因为家里的事很久没有上去唱了,他那么喜欢戏,我想让他找回那种感觉。”


黑瞎子和解雨臣在礼堂里找了个隐蔽的靠窗的位置,望着窗外的白雪纷纷出神。


“听,主持人在报幕了。”


“嗯,二哥登场了。”




二月红画着精致的妆容粉末登场,一开口便是一段技巧超高的唱段,柔婉的嗓音诉说着这一段故事。


台下的学生全被这霍亮的戏腔惊艳到了,顿时安静下来仔细倾听二月红婉婉唱腔,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柔美的舞姿。


水袖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一般,行云流水,挥袖自如。收袖,出袖,绕袖,抖袖,搭袖力度把握的恰到好处。水袖在空中翻飞,软儒的嗓音唱着优美的戏词,鼓点不轻不重,琴音时高时低。那一刻在台上的二月红十分耀眼,真美,美的惊心动魄,美的如梦如幻,美的噬人心魄。


穿戴着喜爱的行头戏服,迈着熟捻的台步,唱着熟悉的唱词,众人皆觉得他耀眼,可又有几人知道他内心的悲凉,如刀割般的痛。


但是台上的感觉真的太好了,只有这一刻二月红才感觉自己是鲜活着的,他是享受舞台的。


一曲唱罢,台下不出意外的响起了雷鸣轰动般的掌声。聚光灯从头顶照下来,二月红眼前有些模糊,这一切,像梦一般不真实。


多久没登台了?上一次是高一的时候吧。一年多的时间二月红没再碰过那些仍深爱着的行头,戏服,戏剧社后来干脆不去了。因为生活不允许他就这样沉沦于内心所爱,一次次的逼他放弃热切爱着的东西,可是所谓放弃就是那般简单吗?曾经掏心掏肺对待过的东西怎会是这样就能轻易放手的呢。


曾经的短暂放弃反而更加深了他对戏的眷恋。可生活就是这般无情,一次又一次碾碎他生命的光,这样的我,还配拥有光吗?


是了,虽不想放手,但是他不能,这也许就是他二月红最后一场戏了吧。罢了罢了,就最后一次醉倒在这戏中一次吧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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